一个征兆出现在墟中的祭坛,幽蓝的火焰划过天界仿佛如天空的伤口,那一滴一滴如流淌般的东西让我很不安,我询问巫师这是什么,他们带着神秘的笑容说这是能带来胜利的东西。我是阿多里德人,虽然不是祭祀,仅是个战士,但我也崇信着逝去勇士将保佑着我们,可从龟裂的骨甲到现在这难以言预的东西,让我越来越不安,我只得握紧手中的武器。
我总是感到不安,与摩尔多瓦人交战时,在遇到那打出冰冷弹丸却称为火铳时,与巴什基尔人对持中,在城堡未遭敌情便塌陷而身陷沙虫口时。同袍毫不犹豫的献出生命换来胜利让我不忿,胜利总是得益于祭祀的祈祷,失败总是我们的不力。看着这些巫师的私语,我知道他们又有新的需求,不知道是翡翠的内核,还是无根的水,亦或是四季深埋在土中根掘。而王最近也未曾露面,不好的流言在不断传播,起初王自继位起便再没能立如举办登位祭典般盛大的功劳就已经让人诟病。
我又不由想起西方登陆的蛮子,那喷射闪电与移动的山真是让我感慨同袍的牺牲越来越廉价,在战场上我们总是一无所有,所幸还有手中刀始终忠诚的挥舞还有同袍勇敢的付出。
丙时,太宰清洗战俘,咎【太昊的名,巫师是没有姓,以职位为氏】提供牺牲来敬先辈一史一巫站祭坛上主持,台下巫师舞蹈歌唱,当火焰中龟甲一侧裂开,众人连忙礼拜,裂口在不断延伸,一直到中心停止,耳边是如此的寂静,只有火中噼啪做响,终于裂口再次延展,只不过是一分为三,不像刚才那样粗,细小的纹路如此密集,即使我也知道这并非吉兆,在场的祭祀脸色也显得不好。 吉时已到,牺牲被缚的抬上祭坛,战俘一般被绑得严严实实,其实也没有必要,毕竟战俘早已被麻醉,可突然被献上祭坛中战俘大声叫喊,说自己是死去的战士,重返人间,他能叫喊出我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他知道走过的祭坛所命名的先人,他能,总之当割穿动脉青铜礼器接近他的喉咙时,他竭尽全力证明自己,巫师眼中露出惊喜,刚才预言所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幸喜向王汇报喜讯。而我却不知道这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战友。
这一次的祭祀被压下了结果,汇报的内容只呈现给王,而长老们决议为这一天铸一新鼎,而鼎只有墟的诞生才会新筑,谁知道,这新的力量会带来什么,我盯着那幽蓝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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